柳生与黄莺莺的第一次见面,是在黄莹莹家的花园里。这时,柳生卖入黄员外家当仆人还不到三个月。
柳生出生在大约唐朝元和年间、黄河边的一片柳树林里,他母亲就给他取名叫柳生。
柳生父亲早亡,他与寡母相依为命。由于家穷,柳生没有钱去读书,只能在家里帮助母亲干点农活,勉强维持生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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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生有一个爱好,就是闲暇时跑进林子里去玩,闭上眼睛去倾听鸟儿的啁秋叫声。时间久了,柳生都能够分辨出各种鸟鸣声。他试着模仿各种鸟叫,渐渐学得惟妙惟肖。鸟儿都分不清真假,只要听见他的叫声,就成群结队地飞过来与他一起玩。就这样,柳生一天天长大了。
柳生十六岁那年,母亲突然得了重病。柳生看着家里仅剩的几个铜板,唉声叹气。乡亲们知道了事情的原委,都纷纷拿出身上的钱来。但是大家都是穷苦百姓,实在凑不出多少钱来。
“柳生,有办法了!”有一天晚上,隔壁的张大哥匆忙跑到柳生家,气喘吁吁地说到,“我听说邻县的黄员外家要买一个仆人,十年的卖身契能换10两银子。你救母要紧,赶紧去试试吧。”
柳生是个大孝子,一听说能换钱给母亲治病,立马就心动了。第二天一早,他把母亲托付给邻居们后,就连忙赶去了邻县的黄员外家。
站在黄员外的院子里,黄员外像买牲口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柳生,一会儿踢踢他的腿,一会儿又敲敲他的背,才满意地点点头,“小伙子长得不错,身体也很结实,那就留下吧。不过,我有个条件,你要先干三天,我满意了再给你银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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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生救母要紧,立马答应了。三天后,黄员外果真很满意,就让柳生签了卖身契付了银子。柳生拿了银子连夜赶回家,可惜他的老母由于救治不及时,当天就去世了。柳生悲痛不已,安葬好了母亲,剩下的钱还给了乡亲,在母亲坟前磕了三个头后就赶回到黄员外家。
柳生干活很卖力,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。有一天,柳生在劈柴时,突然从中院传来一阵悠扬的鸟叫声。
中院是一个大花园,里面种了很多花花草草,但没有树。没有树,怎么会有鸟叫声呢?柳生很纳闷,他循着声音看过去,发现花园里站着一个姑娘,手里提着一个鸟笼,里面养着一只金丝雀。这个姑娘就是黄莺莺,黄员外的独生女、掌上明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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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,头发又黑又长,脸蛋红扑扑的,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。
柳生都有点看呆了。猛然间,他醒悟了,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,柳生柳生,你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吗?
自从第一次听到鸟叫声后,每天下午劈柴时,柳生都能听到中院传来的金丝雀叫声,这是黄莺莺又出来溜鸟了。柳生听到了久违的鸟叫声,仿佛回到了家乡的柳树林里,这是他难得的快乐时刻。
时间过得真快,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。
柳生每天忙着喂牲口、劈柴,才发觉有好些天没有听见鸟叫声了。他急忙找管家打听了,原来是大小姐的金丝雀病死了。
黄莺莺很伤心,不吃不睡,终日以泪洗面,人也逐渐消瘦下去。黄员外很心疼女儿,赶紧托人又买了一只金丝雀,放在原来的笼子里。可是黄莺莺一点儿也不开心,她说这只金丝雀的叫声根本不像以前那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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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生听说了以后,替黄莺莺很难过,心想,何不学金丝雀的叫声,说不定能哄哄她开心呢?柳生赶紧去找黄员外。
下午的围墙边,想起了金丝雀悠扬婉转的叫声。黄莺莺听了立即走出房间,她在院子找啊找,以为是她的金丝雀又活过来了。
一天,两天,半个月过去了。黄莺莺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,看着墙角的这个年轻人,她很失望,但是又很好奇,这个人学鸟叫怎么能这么像呢?
“你是谁?”黄莺莺问到。“我是你家的仆人。”柳生红着脸,没想到被黄莺莺抓个正着。
“你咋会学鸟叫呢?”“我从小在我家的林子里,跟着鸟儿们学的。”
“你骗人,我才不信!”黄莺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根本不相信柳生会有这个本事。
“真的,我没骗你。”柳生急了,赶紧说道。“如果你不相信,我再给学几种鸟叫声吧。”于是,他开始认真地模仿起来。等他学了几十种鸟叫声后,黄莺莺终于笑了。
从此以后,柳生又多了一个工作,就是每天忙完活计后学鸟叫逗黄莺莺开心。柳生的鸟叫声吸引了很多鸟儿飞进了花园里,围着两个少男少女翩翩起舞,那画面美极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黄莺莺越来越喜欢这个少年,他勤劳、善良、聪明。他们俩互生情愫,相互约定,将来一定要结为夫妻。
终于有一天,黄员外知道了他俩私定终身的事,他气坏了。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黄员外叫人悄悄把柳生捆住了,扔进了大浪滔滔的黄河里。
第二天,黄莺莺得知自己的爱人遭此厄运,大哭了一场,绝食七天而死。黄员外悲痛欲绝、后悔不已,叫人收殓了女儿的尸体,就把她埋葬在花园里。就要封土时,那只金丝雀落在了黄莺莺的棺木上,发出凄厉的叫声,怎么都赶不走,最后一同埋在了下面。
一个月后,据说黄员外一把火,烧了自家的房子,然后不知所踪了。
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,后来随着黄河水的流淌,传播到了很多地方。人们都说,爱情很甜美,但也很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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